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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秋霜进来进来时看到这一幕也是惊讶极了。
“滚。”钱氏对菱儿一棍子过去,把她赶出屋。
随后起身笑嘻嘻地对赵秋霜道:“赵嫂子过来有事吗?喝杯茶?”
赵秋霜也没坐,四处扫了两眼,“喝茶就不必了,就是有件事要问问弟妹。”
“什么事?你说。”
“你可见过大老爷?他今日突然从蕙兰苑失踪了。”
钱氏见鬼了一样瞪大眼睛:“这,这怎么可能啊,大老爷不是卧床了么?还能怎么个失踪法?”
“就是啊,我也觉得奇怪哩。”赵秋霜仔细打量着钱氏,觉得钱氏的表情骗不了人,应该不是她干的。
毕竟今天张景贤失踪时张景浩他们还没下朝,若是西院的人干的,也只可能是钱氏。
钱氏既然没有嫌疑,那整个西院也没有嫌疑了。
出了西院,赵秋霜面露阴狠道:“不用说了,一定是周氏干的。”
李嬷嬷忙道:“就算是她干的,咱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?又不能进院里去搜。”
春儿也提醒道:“周夫人和大小姐回府时便和老夫人签了契约的,没有她们同意谁都不能进去。”
赵秋霜撇了撇嘴角,“哼,要进去还需要经得她们同意?”叫表哥找个功夫高强的人晚上进去不就行了。
打定主意之后,赵秋霜便回了蕙兰苑,派春儿去怀王府求见赵毐,她自己则去了幽雨阁。
张玉夕今天受了些刺激接受不了,跑回幽雨阁之后就闷头大睡。
睡了没一会儿张子敬来了,跟她说了会儿话,告诉她怀王领命去南阳了,叫她在京城安份着些,届时会往府给她写信。
张玉夕一一应了,有些事情张子敬没明说她也没细问,还以为一定按照原计划进行呢。
眼下她郁闷的是自己的身份居然这样见不得人,这要是被怀王殿下知道,她还怎么当怀王妃啊,真是丢死人了。
张子敬走后,张玉夕半趴在石桌上,揪着丝帕不停地埋怨赵秋霜。
心里正烦闷呢,赵秋霜来了。
张玉夕见赵秋霜进来,连望都不肯望她,一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的样子。
赵秋霜也没看她脸色,进来就到处看了一遍,随后坐在张玉夕对面,问。
“女儿啊,你今日可有看到你父亲?”
张玉夕有气无力地回答:“看到啦,怎么啦?”
赵秋霜顿时喜出望外:“看到啦?在哪看到的?”
张玉夕剜了她一眼:“在哪看到的?你不知道么?”
赵秋霜略显尴尬地拢了一把头发,“那个……我不是指你亲爹,而是指你原来那个爹,张景贤。”
张玉夕撇嘴:“娘给女儿弄那么多个爹,谁知道你指哪个。”
赵秋霜听了不由面带愠怒,好歹忍住了,拨高嗓门道:“那你到底瞧见过没有?”“没有。”张玉夕没好气地回,“他不是在你院里由你照顾吗?怎么上女儿院里找来了?”
赵秋霜有些丧气道:“他不见了,到处找也没找到。”
张玉夕听到这话稍稍打起精神,“怎么会呢?父……他可是瘫痪了的,你不是不放心,后来还特意请了宫里的姜太医过来瞧过么?”
“是啊!”赵秋霜儿眉紧蹙,“所以他不可能自己逃了,肯定是被别人救走的。”
张玉夕所谓地道:“谁爱照看让谁照看去,娘难道想一直照顾他啊?”
赵秋霜:“当然不想,但是你哥哥还没拿到府里的掌家之权,不能让他落在别人手里。”
她一怕别人用张景贤相要挟,把掌家之权拿到手,二怕对方请到神医,别说把张景贤完全治好,就是让他能够开口说话她都完了,张景贤瞧见她那么多丑事……
想到这里赵秋霜愈加心烦意乱。
“夕姐儿不了解内情,总之必须把你爹……把张景贤找出来。”
“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不在自己院子里,也不在西院和青玉苑,就只剩下松涛园和和庭苑没找了。”
“可这两处我都没有资格进去搜啊,唉!”
见赵秋霜秋眉不展,张玉夕右手支着下巴给她出主意。
“娘你脑子就不能转转弯?这样乱找哪可能找得到?你想想张景贤在你院里的时候那得多臭?远远的就能闻到……”
“你过个一两天再四处走走闻闻,哪个院里有臭味散发出来,那他一定就在那了。”
赵秋霜听了犹如醍醐灌顶,脸色一下明媚起来:“女儿不愧为王妃,就是聪明。”
这下她也不急了,毕竟张景贤的病,一时半会肯定好不了。
张玉夕得了夸依旧没啥兴致,半趴在桌面上一点精神都没有。
赵秋霜看到她这副样子可担心了。
“夕姐儿,你可不能因为换了爹就失了斗志,你可是怀王妃啊,将来进了怀王府,腌臜事儿不知比张府多多少倍哩。”
张玉夕也是有些无语,有气无力地怼道:“娘啊,张府这些腌臜事不都是你干下的么?”
赵秋霜也不生气,晃了下脑袋满脸不屑。
“夕姐儿这话就不对了,你因为是娘的女儿才瞧见了娘这些个秘密,别人的秘密遮掩得好,没给你瞧见罢了。”
“就说和庭苑你以为就干干净净清清白白?若她们干净清白为何不让别人进她们院子?说不定咱们之前得的病,就是和庭苑搞的鬼。”
“再说青玉苑,呵,张玉梅和张玉荷同你一样,都不是张景贤的种。”
张玉夕听了这话不由瞪大眼睛,“那你说张子若会不会也不姓张?她也跟女儿一样亲爹是旁人?”
赵秋霜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:“谁知道呢?反正娘是亲娘、爹那就未必了。”
张玉夕:她仿佛听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堂课,觉得娘身边不止很多偷-人被抓沉塘的,还有好多爹不是亲爹的,好复杂的样子。
赵秋霜喝了两口茶,看了会儿天色:“晚上娘就你院里陪你用饭吧。”
张玉夕应了句好。
很快,饭菜都端上来了。
赵秋霜一看勃然大怒,把管事叫过来就大声训斥。
“你们是不想干了还是怎的?这做都是什么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