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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又迁摸着下巴,一脸不解:“还有这种怪事?不如报官吧。”
赵秋霜忙道:“这种……事情,怕不好吧?”她差点在后面加了‘丑事’二字,差点穿了帮。
张又迁:“有什么不好的?反正父亲的事情我已经禀报皇上了,朝堂上个个知道父亲病重,如今父亲太仆少卿的职务都已经被别人顶替了。”
听了这话赵秋霜小小的难过了一下,挺失落的。
她才刚刚爬上平妻的位置,当家也才没多久,虽然中公的银子被她掏得差不多都空了,但张景贤被去了官职那她的诰命也跟着一道没了,如今她只是个寻常妇人了。
若张子敬能掌这个家还好,若掌不了这个家,那她风光的日子怕是一去不复返了。
也只有想到这个的时候,赵秋霜才会觉得张景贤比赵毐似乎好那么一点。
张子敬见赵秋霜沉默着,便又重复了一句:“报官吧,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,若谁真敢把父亲藏起来,说不定一报官他倒怕了,主动把父亲放了。”
报官赵秋霜哪敢啊?张子敬说张景贤后脑勺上的伤衙门里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拿石头凿的,报官的话人是找到了,但她的阴谋不也跟着败露了吗?
想到这里赵秋霜忙道:“敬哥儿别急,府里又不是我这一房,还有其它夫人姨娘的,若是她们想念老爷,把老爷带过去想要照顾几日,你这一报官岂不是……”
她这话意有所指,故意让张又迁认为可能是周氏把人给带走了,若报官的话岂不连累周氏?
张又迁一听这话,便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“好吧,那就先找找吧。若过两天找不到再报官不迟。”
说完张又迁便走了。
赵秋霜哼了一声,望着张又迁的背影不满地撇了撇嘴。
心道左右不是要护着周氏?想着先过去问问周氏,看看是不是周氏把张景贤带走的,若不是,就要报官了。
看来她得抓紧时间把人找到,否则报官那就完了。
正着急,春儿打怀王府回来了,赵秋霜忙问:“怎么样?赵大人怎么说?”
春儿走得有些气喘,抹着额头上的汗:“赵大人说他今夜没空,明日再说。”
赵秋霜听了这话拉下了脸。
“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,我又不是请赵大人过来,是叫他派个有功夫的高手……你到底有没有跟他说清楚啊?”
春儿委屈道:“回夫人,奴婢没有见到赵大人,是门房进去通传的,奴婢绝对把话跟门房说清楚了的,但门房怎么通传的奴婢就不知道了。”
见赵秋霜依旧怒容满面,春儿忙带着哭腔解释。
“奴婢去的时候正碰上怀王殿下出府,奴婢不敢近前,就在一旁等了好一会儿。”
“怀王殿下走后,天罡大师又出来了,赵大人当时送大师出府来着,奴婢也想把话当面带给赵大人,岂料奴婢叫赵大人赵大人没听见,他送完大师就急急回府了!”
“奴婢,奴婢后来跟门房说想见赵大人,门房却说赵大人叮嘱过了,不见人,奴婢这才叫门房传的话……”
听了这通解释赵秋霜的气多少消了些。
毕竟那是怀王府,赵毐也不过是个外人,人家门房端着架子不给外人办事,也在情理之中。
明天再说就明天再说吧,反正一时也急不来。
此时松涛园。
百里宸风和张子若等了一天的圣旨硬是没等到,也不急,留着张庆父子三人在松涛园用晚膳。
用完晚膳后月亮已经升起来了,大家又坐在草坪上赏月聊天。
张庆交待张林林:“林林啊,明天父亲和你两位兄长便要回南漓了,你可得和又迁和和美美的过日子。”
张林林“嗯”了一声,想到父兄明日便要离京去南漓了,心中一阵酸楚,流下不舍的眼泪。
拉着两位哥哥的手殷切叮嘱:“大哥二哥,你们一定要照看好父亲。”
张宏点头:“妹妹放心,我们一定会照顾好父亲的,你在京城也要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“嗯。”张林林抹着眼泪应着。
张扬也揉揉妹妹的脑袋瓜子:“妹妹可得与妹夫相亲相爱,不准欺负咱妹夫,听到没有?”
张林林轻轻拍开张扬的手,撒娇道:“二哥~~我可是你亲妹妹,你怎么可以帮着他说话?你得告诫他不要欺负你妹妹才对,嘤~~”
张扬逗她道:“你从小到大就是‘小辣椒’,凶着呢,我那善正直的妹夫一定不是你的对手,嘻嘻。”
几人正说着,张又迁回来了,张林林忙迎上去。
“夫君今日怎的这么晚回来?可曾用过饭了?”
“在翰林院用过了……岳丈,两位大舅哥。”
张又迁说着上前和张庆父子打招呼,随后便同他们坐在一起喝茶,聊着明日离京的行程,一家人不舍地叙别。
此时在草坪上的更远处,靠着松林边摆了一张圆桌。
百里宸风,周暮沉,张子若三人围坐在桌旁,喝着茶低声说着话。
“圣旨果然没到,若若觉得,眼下是个什么情况?”
百里宸风之所以敢在这儿讨论这种话,自然是因为这里是绝对安全的,因为他派过来保护张子若的几名暗卫,个个功夫不比自己差。
问完这句话,百里宸风和周暮沉便放下茶杯,齐齐望向张子若。
虽然他们早已收到消息,说皇帝下了圣旨,派了怀王前往南阳军营解决瘟疫之事,但他们想不明白的是,子若为何预料得这么准确?
这么说来张子敬手里真的握着治疗此瘟疫的药方?他的药方又是打哪来的?
子若见两人这么争切地想知道真相,便也不吊他们胃口,缓缓放下茶杯。
“怀王手里的确有治疗瘟疫的药方,是张玉夕给的。”
听了这话百里宸风和周暮沉同时点了点头,不用说,张玉夕一定是使了什么卑鄙手段,从子若这儿窃取到了治疗瘟疫的药方,如此一来怕是麻烦了。
子若知道他们在想什么,也不解释,而是微微抬了抬下巴。
再开口时她的声音冰冷如寒冬。
“百里稷这次一定会反,他这一反便已踏入了一条不归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