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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雪迎不明内情,只能遗憾地告诉他们。
“几位来得晚了,张先生不在酒楼,已经退隐了。”
四人闻言疲惫的脸庞又抹上了浓浓的失望。
钱先生叹了口气,无奈道,“即如此,那我们就走吧。”
他话音未落,有人捡起一块石头就朝他砸来。
“赶紧滚啊臭乞丐,别站在那儿碍老子的眼。”
那块石头啪地一声砸在钱先生额头,顿时砸出一道口子,鲜血直涌。
肇事者哈哈大笑,还想开口嘲讽,被人猛地一拳头砸过来,鼻梁骨都给砸歪了。
“滚,垃圾,永远别在我四海酒楼出现。”
张子若说完又是一脚过去,把他踹到街上四仰八叉。
百里宸风见状上前,拎起那家伙往僻静处去了。
张子若忙上前察看钱先生的伤势。
钱先生十分抱歉道。
“姑娘,我没事,给你们酒楼惹麻烦了。”
“张神医既然不在这儿了,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了。”
说完几人就准备离开。
张子若忙拦住他们,恭恭敬敬道。
“几位师叔师伯,小女是张神医的徒弟小右,你们一路辛苦了,快酒楼里面请。”
说着对周雪迎使了个眼色,周雪迎忙招来几个跑堂,把四人当贵宾一样迎了进去。
外面排队的食客:……
小神医对他们都那么尊重,叫他们师叔师伯,所以他们刚才有眼无珠,居然差点儿得罪了神医一家?
二楼会客室,张子若吩咐周雪迎把店内所有的好酒好菜全部拿来,摆了满满三大桌子。
四位客人一路饿得头晕眼花,这会儿也不客气了,放开了吃。
都是军营里出来的人,性格爽朗豪放。
边喝边聊,很快就熟络起来。
军营账房钱先生,另外三位大夫分别姓赵,孙,李。
四人都是接到吕参将的信后匆匆赶来的。
张子若陪着一道吃饭,全然不介意他们衣着和气味。
不时给他们布菜,给他们敬酒。
于她而言眼前这些都是亲人,都是战场上能毫不犹豫替你挡刀挡箭付出性命之人,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为尊重祟敬之人。
怎么可能会嫌弃?
只会为他们处境而感到心痛!
周雪迎站在门口,望着这个场面忍不住泪目。
小右姑娘能如此善待她周家军,她周雪迎这条命,往后就交到小右姑娘手里了。
饭吃到一半,百里宸风回来了。
望向张子若时一张俊脸充满笑意,看来刚才打人的家伙被他收拾妥当了。
酒楼里人多,到底有些事不好说。
吃饱喝足后,张子若把四位先生领到仙云楼。
仙云楼的牌子倒是摘了,但‘四海商会’的牌子尚未挂上去。
楼里面也没来得及装修,还是之前青楼的模样。
楼上的房间对于四位先生来说,无异于天堂一般舒服。
他们各自挑了一间,在里面收拾干净换了衣裳。
张子若也不含糊,二话不说直接给他们安装假肢假目。
等到再出来时个个都成了相貌堂堂的铁血汉子。
他们虽然早在信中听吕参将说过,但轮到自己恢复健全的四肢和视力后,四个人激动得抱头痛哭。
若不是张子若阻拦,非要拜她三拜。
这下张子若觉得可算有人手用了,钱先生的任务,把四海商会张罗起来,另外三位先打下手。
等吕参将推荐的其它人都到齐了之后,再作详细安排。
把四海商会的事情安排妥当,太阳偏西。
张子若和百里宸风正准备去煜王府,路上就碰到了太子百里喆带着一群王孙公子过来了。
正是上午马球场上那一伙。
百里喆当上太子后可比之前张狂多了,自己的小兴趣毫不掩饰。
他饶有兴致地望着百里宸风。
“嘿,小风,刚才本太子去四海酒楼找你,没碰上人。”
“走,随本宫喝酒去。”
百里宸风脸色阴沉得如暴风雨前骤,委婉地拒绝道。
“抱歉啊太子殿下,我还有事……”
百里喆不由分说揽过他的肩膀。
“能有什么事?说出来大家帮你一起办了,再一道喝酒。”
百里宸风无言以对,只能随他们往酒楼走。
张子若没有跟上去,在身后喊道。
“师兄,你好好陪太子殿下喝酒,我今日累了,就先回去了。”
百里宸风求救似的目光投过来,张子若直接无视。
不让你好好看看百里喆究竟有多荒唐,你永远不会明白北漓国的未来在哪里。
子若回到张府时,已是傍晚。
周氏随张景贤扶太夫人灵柩回乡下,不在府里。
素心关切地迎上来。
昨天自家小姐没回府,多少有些担心的。
刚在院里说了几句话,张玉夕就出现在了院门口。
她化着浓浓的妆,涂着厚厚的脂粉遮盖被打肿的脸。
“大姐姐,我可以进来吗?”
她一副柔柔弱弱的娇媚样。
“找我有事?”
子若走到院门口,完全没有要请她进去的意思。
张玉夕也不生气,笑着对张子若道。
“大姐姐,去湖边坐坐?”
“好啊。”
子若正无聊,倒想看看张玉夕要如何挑拨离间。
两人便来到秋水湖边坐了。
张玉夕眨巴着眼睛半天,才犹豫着开口道。
“我今天在城外马球场,碰到怀王殿下了。”
子若扯了扯嘴角,果然是告状来了,告‘小右’的状。
“哦?是吗?”
张子若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。
张玉夕打量着她的脸色,觉得有戏,忙道。
“怀王殿下是陪着一位姑娘去的,那位姑娘生得可漂亮了。”
“来路也不简单,是张神医的徒弟,四海酒楼的老板,名字叫小右。”
“我今天观察了他们一天,他俩的关系绝对不一般。”
张子若在心里冷笑了一下,心道你怎么不把自个儿赌输了挨打这一段说一下呢?
你不说我来替你说,噗~~~
子若忍住笑,一本正经地望着张玉夕。
“二妹妹,我听到的怎么跟你说的不一样?”
“听说那位小右姑娘是个大度之人,你与她比试骑射输了,她还想放过你来着……”
张玉希连忙窘迫地打断道。
“大姐姐你不在现场,耳听为虚……”
“耳听为虚,那二妹妹讲给我听难道就不是耳听为虚了?”
张玉夕脸刷的红了,厚厚的脂粉也没能遮盖住。
“既然大姐姐都听说了,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“我只不过想提醒你一下,怀王殿下与那小右走得极近,并无别的意思。”
说完她便要起身离开,慌乱中踩到湖边松动的石块,‘啊’的一声尖叫朝湖里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