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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景贤恨得咬牙切齿,恨不能把赵毐碎尸万段!
那边赵秋霜和赵毐亲热了一阵,在桌旁坐了下来。
下人们很快端来茶果糕点,果子都是荔枝芒果之类的金贵水果,糕点也是一品轩里昂贵的‘西点’,张景贤看得又不由狠狠咬牙,这花的都是他的钱啊!这荡妇还真是舍得!
而反观自己,今天早上端给他的早膳那么普通,还怪他不吃狠狠揍了他一顿。
没想到转眼就把这些好东西用来招待这个奸-夫,能不让人痛恨?
张景贤牙齿都要咬崩了,强忍着冲天怒气听他们说话。
赵秋霜边给赵毐剥着果子喂他,边娇嗔地开口。
“表哥你是不爱霜儿了么?这么久了也不来看霜儿,请都请不来,哼。”
赵毐张开嘴噙住赵秋霜送过来的一颗荔枝,顺带着连她的手指一道含住,猥锁地吮了吮,逗得赵秋霜娇笑不止。
赵毐这才松开,边吃果子边对赵秋霜道:“怀王交代了事情下来,还挺重要的,这段时间为了筹钱忙得不可开交,实在抽不开身。”说完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。
见赵毐这样愁眉苦脸,赵秋霜心疼极了,忙问他:“到底是什么事?需要多少钱?”
“什么事就不好说了,但是钱是子敬挪走了,说是给夕姐儿治脸了,这个亏空我得先替他填上。”
“啊?原来是这样?”赵秋霜是的确惊讶,张玉夕治脸的事张子敬一直没跟她说过,“夕姐儿治脸花了多少钱?”
赵毐抿了一口茶:“敬哥儿说花了一千万两。”
“那么多?这,这怎么可能?他这是讹人吧?”一千万两啊,这么大的数目一般商人一辈子都赚不到,没想到那治脸的那位神医轻轻松松就赚了去。
赵毐解释:“子敬说那神医的确是讹人的,他在夕姐儿的脸上种了蛊,不拿钱就让夕姐儿毁容。”
赵秋霜听了苦恼极了,望着赵毐:“那表哥的钱可筹齐了?”
“没有。”赵毐摇头,“能筹到的都筹地了,杯水车薪。”
赵秋霜想了想,下定决定道:“我把张府的钱筹一筹门脸卖一卖,大约能有个两百万两,这两天我就去办。”
“好。”赵毐也是直接应了,顿了顿又加了一句,“子敬说那神医讹走的钱他有本事给拿回来,放心,只是挪用一下,这钱还会回来的。”
“嗯嗯。”赵秋霜听了这话神情轻松了,两百万两已经是张府所有中公的财产了,另外还要贴上她这么多年在张府搜刮的体已钱,不过能拿回来也就放心了。
这些话,张景贤在旁边听得也是吹胡子瞪眼,这可是他的家,一个外头进来的奸-夫还在他张府当家做主了?太他娘气人了。
张景贤气得脸红脖子粗,真想跳出去用菜刀把这对奸-夫银妇给砍死,可一想自己瘫了这么多天腿都无力了,一旦暴露还不得任人宰割啊?只得咬咬下忍下这个奇耻大辱。
院里赵秋霜吩咐下人上菜了,很快婢女们便捧着一道道山珍海味打东厢房外经过,诱人的香气惹得张景贤肚子咕咕直叫,饿得他两眼冒光。
这段日子他吃尽了苦头,一天一个老面馒头,一碗白水,嬷嬷都是扯一块馒头用水浸软喂给他吃,半点滋味没有。
如今看到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从他眼前经过,张景贤眼珠子都快爆出来,口水直流。
可他只能远远地看,根本轮不到他来吃,张景贤暗暗发誓等处置了这个荡-妇和奸-夫一定要美美的饱餐一顿。
那边赵秋霜和赵毐还在聊天。
“表哥,夕姐儿的怀王妃之位,应该稳了吧?”赵秋霜不放心地试探。
自从张玉夕火急火燎赶往南阳军营后,她就没有一夜能安眠的,心里总感到不安,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。
赵毐若无其事地安慰道:“放心,怀王妃不会再改了,就是夕姐儿了,好好等着婚期下来吧。”他的内心此刻到底在想什么赵秋霜肯定是不会知道的,一旦怀王起兵成功,张玉夕必定会成弃子。
赵毐也很无奈,夕姐儿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,他当然不愿意看到夕姐儿被怀王遗弃,但又有什么办法呢?夕姐儿可是煞星命格,将来说不定连他这个亲生父亲都会受到牵连,所以也只能忍痛舍弃夕姐儿了,到时候拿她设法镇压也好,拿她祭天也好,总之看大师的安排了。
赵秋霜听了赵毐的话高兴极了,女儿怀王妃的位置只要保住了,将来她们的荣华富贵也就有了。
两人边说边吃,偶尔碰杯喝两口酒。
赵秋霜边吃边把一些早已准备好的问题向赵毐询问:“张景贤瘫在床上好多天了,他要如何处置?”
赵毐满脸无所谓:“他都瘫了,就让他多吃几天苦头。”
“不行啊。”赵秋霜一脸苦恼加严肃,“表哥你知道吗?那老东西前段时间莫名奇妙地好了,差点让他逃脱,还好他后来又自投罗网跑到蕙兰苑来,还把咱们的事情守口如瓶,否则就坏事了。”
“还有这样的事?那他现在呢?”赵毐也是惊讶极了。
“现在又瘫了,不过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突然好起来?所以表哥,还是早些把他处置了吧。”
“怎么处置?表妹可有什么好法子?”赵毐精着呢,叫他杀人他可不干,要干就让赵秋霜自个儿干,他偷个人死不了,但杀个人那就不一定了。
赵秋霜眸光浮现出一抹阴狠:“下毒?”
“下毒不行,万一张又迁报官,仵作一验就验出来了。”赵毐摇头。
赵秋霜烦恼极了:“那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好办法?他是个瘫的,总不能自己上吊、自己投湖吧?”
“所以就由他去吧,多派些人守着就好,省得自己动手露出马脚,得不偿失。”
“唉,我瞧着他就心烦,只要他活着我心里就如同扎了一根刺,总担心周氏过来把他接走,又担心张又迁找到神医把他医好……若真到了那一步咱们可就完了。”
赵秋霜这话一出,赵毐不得不重视起来,他眸光凝了凝眼中迸出一抹杀意。
“即如此,那便去寻条毒蛇来,半夜三更放到张景贤床上……就不信不咬他。”
“表哥好主意。”赵秋霜笑着称赞,还特意放下筷子拍了拍手,对赵毐一脸仰慕加崇拜。
赵毐饮了口酒:“夏天毒蛇出入再正常不过了,何况西厢房那边阴暗潮湿什么样的蛇都喜欢盘踞,等下回我再来时,便带两条毒蛇进来。”
“好。”赵秋霜一脸期待,不知有多希望张景贤早些去死。
躲在东厢房的张景贤听了这话,一颗心从头冷到了脚。
在此之前他心里对赵秋霜恨是恨,可多少还有一丝丝的期盼,期盼赵秋霜能够回心转意,只要她亲手杀了赵毐,他就还想原谅她。
可此刻听了这番话后,张景贤对赵秋霜可算是彻底绝望了,这个女人对他如此狠辣,根本就半点不曾顾念旧情,铁了心要将他置于死地!
即如此,自己也不会手软,必要手刃这对奸-夫银妇。
那边,赵秋霜和赵毐边吃边聊,不出一会儿便酒足饭饱。
下人们桌子还没撤,赵秋霜便已经和赵毐迫不及待地进屋去了。
没过一会儿屋内便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,婢女嬷嬷知道是怎么回事便个个回避到后院去了,前院一时便没了人。
这会儿张景贤要是想偷偷出府也是有机会的,但他的女人此刻正和别的男人在屋内缠绵啊,这口恶气他哪里咽得下去?此刻手里又拿了刀,狠不能冲进屋内让他们血溅当场。
可张景贤到底还有些理智,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赵毐的对手,便咬紧牙关思考法子,眼珠子滴溜溜转动间看到桌子上摆了一根迷烟。
这种迷烟张景贤可熟悉得很,当年他就曾想用迷烟将周氏母子三人迷晕,再将他们扔进湖里淹死的,后来担心将军府不好糊弄,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如今看到这个迷烟他一眼就认了出来,天助我也!张景贤暗叹了一声,上前抓起迷烟用打火石点燃,拿在手上推门而出。
正在床上和赵毐如胶似漆的赵秋霜似乎听到门吱哑一声,动作不由顿了一顿。
“谁?”她竖起耳朵,呵问了一声。
“怎么啦?小妖精?”赵毐正在兴头上可没听到声响,见赵秋霜走神了便逗弄了她两下,又把她的神思拉了回来,两人继续投入地玩乐。
张景贤听着屋内激烈的声响已经气得快要发疯,用燃着的那根迷烟烫破窗纸,把烟释放在屋内。
赵秋霜和赵毐久不见面兴致颇高,叫声一浪高过一浪,全然没注意那根迷烟在屋内缭绕。
等他们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,只觉得整个人意识开始模糊,很快昏迷过去。
再醒来时,赵秋霜和赵毐都被赤-条-条捆在床上,张景贤怕两人挣脱把他们绑成了麻花。
张景贤把明晃晃的菜刀扛在肩上,抓着桌上的糕点狼吞虎咽,填饱肚子好有力气收拾这对狗男女。